“我已经把知道的全说了。”看到文助理，田如君连忙道。
文助理道：“我知道，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带你去见两个人，你把你知道的事情，跟他们说一遍。”
季家的老头老太太不消停，最近闹出不少事情，还想找媒体。
她打算把田如君送过去，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闹。
“你要带我去见谁？”田如君问，又有些崩溃，“季卫言到底是什么人？”
她不是笨蛋，自然也就感觉出来了，自己会被带到这里，是因为季卫言。
季卫言说他不是季贤成父亲的私生子……季卫言到底是什么人？
文助理看向田如君，道：“季贤成跟你说季卫言是他父亲的私生子，这是骗你的，季卫言其实是季贤成的侄子。”
田如君皱眉，季卫言如果只是季贤成的侄子，季贤成为什么要那么对季卫言？
文助理又道：“鸿海集团的项总你应该知道。项总的丈夫去世后，她的公婆继承了鸿海集团部分股份。两位老人家很疼季贤成这个侄子，但季贤成再怎么样，也越不过他们的亲孙子。不过要是他们的亲孙子出事，他们或许会把季贤成当成继承人……”
文助理没有明言，但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田如君浑身发抖，牙关止不住地打颤。
所以，季卫言是项岳红的儿子？
她竟然想害项岳红的儿子？
怪不得事情这么快就反转了！怪不得季贤成那么快就把视频交了出来！
季贤成要害死她了！
田如君以前很嫉妒季卫言——季卫言家境不好一开始跟她一样当的群演，凭什么最后那么火？
现在得知季卫言的真实身份，她却恨不起来了。
季卫言竟然是项岳红这个首富的儿子！
这么一看，季卫言的脾气真的太好了，她招惹了季卫言很多次，季卫言竟然没跟她计较。
田如君这时候已经对季卫言没有恶意了，倒是更恨季贤成。
于是，在季爷爷季奶奶面前，她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季贤成让她做的事情全都说了，还添油加醋了一番。
文助理也道：“季老先生，季贤成说这些都是您指使他做的。您可以去找媒体说项总的不是，到时候我这边也会把您陷害孙子的资料发出去，您觉得如何？”
季爷爷用手指着文助理，那双手抖个不停，像是得了帕金森。
突然，他眼睛一翻，往后倒去，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装晕。
文助理一点不慌，拿出手机拨打120。
季家的事情告一段落。
田如君做的事情虽然不对，但没办法用法律来制裁她，再加上她最后挺配合的，文助理倒也没把她怎么样，只嘱咐她，让她管住嘴巴别乱说。
田如君哪敢乱说，当天晚上，她就收拾东西走了。
她先是回老家躲了一阵，然后又办了护照出国……当然这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这些事情，苏向扬一无所知。
接下来几天，苏向扬都在《家养贵公子》剧组，处理剧组的一些事情。
这部电影的拍摄进度非常快，再加上开头有些剧情会挪到后面去拍……很快，就要拍季卫言饰演的男主角对秦昕彤饰演的女主角动心的场景了。
楚导还专门叮嘱了季卫言一番：“季卫言，接下来的感情戏你可要好好演。”
“楚导放心，我一定好好演。”季卫言道。
楚导闻言，满意地拍了拍季卫言的肩膀：“我相信你！”
季卫言也确实值得相信，他看秦昕彤的眼神那是要多深情有多深情。
他还在拍戏的时候，展示了一秒变眼神。
上一秒，他和客人说话，看着冷淡疏离，但下一秒……他看向女主角，那双眼睛仿佛亮了起来，满满的都是深情。
等他演完一场戏，众人纷纷道：“季老师，你演得太好了！”
“季老师，你眼神绝了！”
“被季老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怕是神仙都会心动。”
……
苏向扬也道：“卫言，你演得太好了！”
季卫言没有说话，但是这天收工回去的时候，他突然走到落单的苏向扬身边：“苏哥，我演戏的时候，一直把秦昕彤当成你。”
苏向扬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下。
季卫言看向苏向扬，完全没有隐藏自己眼里的感情：“苏哥，他们说被我这样看着，神仙都会心动……你会心动吗？”
苏向扬：“……”
《家养贵公子》的拍摄进行得很顺利，苏向扬在剧组待了一段时间，发现剧组用不着他看着之后，就离开S市前往H省找荣平清。
H省卫视是国内收视率最高的卫视之一，荣平清想把《来福酒楼》卖给这个电视台，现在正在跟电视台的人接洽。
按照荣平清所说，他已经和电视台采购部的人谈得差不多了，现在就等苏向扬来签合同。
苏向扬这次去S省，身边带了两个人，一个是祝红悦，还有一个是江湛深。
他带着祝红悦，是想要培养祝红悦，至于江湛深……是江湛深非要跟来的。
至于苏向扬原先的助理常海斌，苏向扬让他跟着季卫言了。
常海斌这个人，苏向扬是往经纪人的方向培养的，现在季卫言人前躲着他，人后调戏他，他就让常海斌接手了他的一些工作。
《超越》这部电影的票房已经过亿，章锐辛成为国内又一个执导过票房过亿的电影的导演，扬帆影视也彻底在业内扬名。
但苏向扬还是很穷。
季卫言接的广告和代言很多还没拍，票房也没有到他手里……
所以这次去H省，他们坐的是经济舱。
祝红悦并不打算接受江湛深，苏向扬就坐在了两人中间，承受来自江湛深的怨念目光。
就江湛深这眼神，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真要说眼神的话，还是季卫言那个眼神让他怎么都忘不掉……苏向扬暗暗叹气。
“苏向扬，你跟季卫言到底是怎么回事？”祝红悦凑到苏向扬耳边问道。
苏向扬想要跟祝红悦聊聊，但想了想，到底什么都没有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好在祝红悦没有深究，她打开电脑，给苏向扬看她保存下来的几个短篇：“苏向扬，最近网上有很多人写季卫言和邱睿轩的同人文，你要看吗？”
苏向扬有些吃惊：“又有了？”
祝红悦有些惊喜：“你看过？”
苏向扬道：“当初《麻辣绑匪》上映，我看过几篇。”
祝红悦道：“对，当时就有，现在不是《超越》很火吗？又有了新的，你要不要看？”
苏向扬好奇地看起来。
飞机里噪音很大，祝红悦和苏向扬说话，江湛深有些听不清楚，但见苏向扬和祝红悦一起看东西，他凑过去道：“你们在看什么？我也看看。”
祝红悦想也不想就合上电脑：“江总，这东西您看不合适。”
江湛深：“……”
第127章 意外
江湛深觉得自己被排挤了！
明明他和祝红悦才是同龄人, 苏向扬比他们小了十来岁, 三年一个代沟的话一共有三个代沟，为什么祝红悦跟苏向扬说悄悄话，但就是不搭理他？
江湛深一脸委屈。
祝红悦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其实对江湛深有那么点好感, 毕竟她除了婚前被唐海鑫追过, 后来就再没有人追过她了。
江湛深天天帮她干活，满腔赤城, 虽然外表不尽如人意，但她并不讨厌江湛深。
只是……她不想跟江湛深结婚, 不想再像以前一样，不仅有个婆婆对她管东管西, 还要为了生孩子吃药打针。
可就算这样，男男同人文什么的, 还是不能给江湛深看的, 也就苏向扬这个“姐妹”可以分享一下。
现在既然看不了了……苏向扬看了祝红悦一眼，去跟江湛深说话：“江总, H省卫视采购部的人，你应该认识？”
“认识，”江湛深幽怨地看了苏向扬一眼，“《李三少》就是卖给他们的。”
当初《李三少》这部剧, 他拜托自己圈子里的朋友帮忙, 给各个电视台都送了。
他虽然是个不知名导演，但他的朋友可是高制强高导的学生！对方开了个传媒公司, 拍过好几部电视剧！
而他是这个传媒公司拍的电视剧的固定投资人之一。
只是他朋友一年顶天了拍一部电视剧，所以他有时候会出现捧着钱没地儿投资的情况……
这不，他投资了《血染清河》。
因为他朋友的缘故, 那时候很多电视台对《李三少》这部剧感兴趣，出的价格各不相同，而他为了收视率，最后把这部电视剧卖给了H省卫视。
H省卫视负责节目采购的人姓赵，江湛深跟他打过几次交道，双方关系还算不错。
苏向扬知道这件事，这时候也就多问了几句。
江湛深也没瞒着，把苏向扬知道的都说了，还表示这个姓赵的有点背景，还爱钱，他当初私底下给过这人回扣。
不过这人收钱归收钱，眼光还是很好的，一直以来选的电视剧收视率都不错。
江湛深道：“既然他看上了《来福酒楼》，你可以跟他好好谈谈，谈个不错的广告分成，有回扣拿的话，他这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苏向扬知道这样的潜规则在哪里都有，尤其是这个时期，这方面都没人管。
十年后吧，电视台的人已经不敢这么干了，但是几个做视频的公司的采购人员，那可是有无数人上赶着送钱送人。
当然只要剧好，就算什么都不送，人家照样会要他们的剧，甚至可能会抢起来。
“我知道了，会注意的。”苏向扬笑道。
苏向扬已经做好给钱的准备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飞机刚落地，荣平清就找上他，说是原本跟他谈得不错的H省卫视那边出问题了。
“怎么回事？”苏向扬问。
荣平清苦笑：“都怪我……人家也没瞒着我，说是鑫海娱乐送来了一部由很多知名明星参演的电视剧，要的价格特别低……他们打算接下来播鑫海娱乐的剧。”
鑫海娱乐每年都会拍好几部电视剧，最近正好就有过审准备卖出的。
那部剧质量不错，因为《绝世刀神》火了的缘故，最近观众还喜欢武侠剧……
反正H省卫视那边，要了鑫海娱乐的剧，没要他们的。
苏向扬：“……”
荣平清又道：“H省卫视这边说了，如果我们的价格再低一点，他们可以要，但是肯定要过了暑假才播出。”
《来福酒楼》这部电视剧一共有一百多集，价格不便宜，但它绝对是一部好剧。
H省卫视不想放弃，他们就是仗着扬帆到底是个小公司，想要压压价。
虽然现在《超越》很火，但扬帆影视在电视圈没什么人脉也是事实。
苏向扬思索起来，荣平清又道：“他们还说，鑫海娱乐跟好几个电视台都打招呼了，他们多多少少跟鑫海娱乐合作过，所以我们这部剧想尽快播出很难。”
“唐海鑫是不是有毛病！”祝红悦忍不住道。
荣平清立刻赞同：“他就是有毛病！这么干他肯定要撒出去不少钱，就为了整我，用得着吗？”
他从鑫海娱乐跑出来单干，鑫海娱乐那边放话说不跟他合作，这事儿挺正常，但低价卖自己公司的剧就为了不让他们的剧上映，是不是过了？
荣平清现在特别庆幸，庆幸自己遇到了苏向扬这个贵人，他们这部剧的男主演是邱睿轩，男二号是季卫言，有这两个人在，这剧最后怎么都能卖出去！
但凡换个没什么名气的人演男主，可能就要被卡住了！
苏向扬要是知道荣平清的想法，一定会告诉他，他想多了。
要是荣平清没跟扬帆影视合作，鑫海娱乐兴许不会这么干。
上辈子这剧虽然集数比现在少了一半，但确实是顺利播出的。
唐海鑫找他们的麻烦……兴许还跟祝红悦有点关系。
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想解决办法。
苏向扬道：“我们真要低价卖了，有点憋屈。”
“我也这么觉得！虽然我们这部剧投资低，但它真的挺好的，不能低价卖！”荣平清道。
苏向扬笑笑：“我也这么觉得，既然这样，我们去找央视吧。”
荣平清愣了：“你说什么？”
苏向扬道：“央视的收视率也很好，我们去找央视。”
《新兵营》就是在央视播电视剧频道出的，收视率那叫一个好。
“这剧央视要吗？”荣平清有点没自信。
这部剧吧，其实卖起来确实没那么好卖，首先它太长了，价格高。
其次它投资很少，投资少在某些人看来，就是制作不精良。
最后么……这部电视剧的导演和编剧，在外人看来，可都是彻彻底底的新人！
苏向扬给荣平清一个安抚的笑容：“不试试怎么知道？”
央视也不是整天放《新兵营》这样的剧的！
“那我们……”荣平清看向苏向扬。
苏向扬拿出证件：“我去买票，我们去首都。”
“啊……成！”荣平清觉得苏向扬有点了不得，瞧瞧，人家做决定做得多快！
苏向扬甚至还一脸自信！
不过实际上……苏向扬也没那么自信。
他不能保证央视会要这部剧。
但央视不要，其实也有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他们本省电视台，肯定是要《来福酒楼》这部剧的！
最近因为《超越》，省里的电视台已经联系过他们好几次了，想请他们参加节目，就连省里的领导，对他们这个小公司也非常关注，还邀请他们去参与评奖。
嗯，就在今年，他们省里搞了个奖项，专门扶持他们省自己的电影，《超越》这电影吧，妥妥的能拿奖。
他去省卫视或者省电视台谈《来福酒楼》这电视剧，他们肯定会给一个不错的价格。
当然，在此之前要先去央视拼一把。
苏向扬带上人，直奔首都。
鑫海娱乐，唐海鑫这会儿还有点气不顺：“那个姓赵的真不是东西，收了钱低价买了我们的电视剧，竟然还去跟扬帆影视接触！”
唐海鑫身边的助理道：“唐总，听说杨帆拍的那部剧的质量很好，再加上是邱睿轩和季卫言演的，这剧迟早卖出去……”
他真的觉得没必要去针对扬帆影视。要是针对了扬帆影视之后，他们公司的剧能卖高价，那确实该针对，但现在为了给扬帆影视使绊子他们公司要亏钱……这不是有病？
唐海鑫却道：“一百二十集的电视剧，投资才那么一点，拍出来的能是什么玩意儿？更不要说荣平清本身没什么本事了！邱睿轩会参演，肯定是因为扬帆找不到好资源给他，至于季卫言……他那时候要高考，不肯接戏，扬帆就逼他到这部剧里客串的吧？扬帆就是想靠他们两个的热度，以小搏大！”
唐海鑫手底下的演员，很多都对公司不满，他觉得邱睿轩和季卫言应该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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