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同人]漫看云卷云舒.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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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桑采青会生个什么出来呢?

☆、87087

  桑采青折腾了一天两夜,才终于产下了一个瘦弱的孩子,待孩子生下来之后,她甚至没有看上一眼,就直接晕了过去。毕竟,方家都知道她方家的地位,生产的时候难产,产婆们知道只要孩子平安生出来,大怎样,方家根本不会意,因为,对着桑采青各种折腾,根本不去顾及她的身体状况,虽然桑采青的底子好,终究是生下了孩子,但是这样的生产,对于她的伤害,实是太大了,这一场生产下来,桑采青的身子终究是伤的厉害!

  可惜,这时候,已经没有来得及理她了!

  孩子生下来了,却是弱得像只猫儿一般,眼睛睁开片刻就立马闭上了,任是产婆如何拍打,都没有能哭出来,若不是还有若有若无的微弱呼吸,别只怕会将这个孩子当成一个死胎!

  产婆抱着孩子,看到这个情况,不敢再耽搁,直接扯过一条小被子,将孩子包起来,抱到外间去,赶紧给方夫看一看,生怕慢了一步,孩子就死她们的手上,那样,方家只怕会扒了她们的皮。

  方夫并没有听到哭声,可是看到产婆们走出来,手里抱着的小包袱,脸上并没有常见的喜色,心里便是一沉。想起当时流云生产的时候,孩子响亮的哭声,直把桑采青恨到了骨子里去!

  小心地从产婆手里接过孩子,看着臂弯里小小的生命,渀佛呼吸得重一点就能要了他的命一般,根本不似景毅当时小胳膊小腿踢踢弹弹的那么有力,方夫根本不及看孩子的长相,直接唤着大夫上前,给这孩子诊脉,她不是没见过早产的孩子,但是弱成这样的孩子,她实是没有信心养得大……

  老大夫摸出孩子细的渀佛一折就断的小胳膊,摸了半晌才感觉到那微弱地脉搏,顶着方夫忧心忡忡地目光,只觉得极有压力,恨不得落荒而逃,虽然每次来方府出诊,给的诊金十分可观,但是,惹恼了方家的,那后果,也不堪设想!

  这样的孩子,老大夫知道,不需要细看,就知道身子定然极差,若是一般家,他只怕是不会诊脉,直接建议家长节哀顺变,因为知道根本养不活,但是这是方家,他并不敢这样直说出来,而且,以方家的条件,从出生起好医好药的养着,大概能活吧……

  半晌,老大夫心里斟酌着怎样应答方夫的对话,才将手从孩子的胳膊上移开。

  “实话告诉夫,孩子的身体极弱,发育也不好,似乎母体时根本没有得到足够的营养供给,方才造成这样的结果,只怕这孩子的身子,一辈子都难好了。不过,有夫您垂爱,精心细养,也不是不能养大!只是,桑姑娘生产的时间太久了,孩子腹中憋得太久,难免对以后孩子的智力有些影响,不过,现孩子还小,一时看不出来,也许长大了就好了也未可知,方夫恕老夫才疏学浅!”

  老大夫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但是没有一个好消息,方夫听罢了,低头仔细看着臂弯里睡着的孩子,心里没有一点儿得了孙子的喜悦。这个孩子不仅身体不好,将来智力也成问题,就是长相,都差强意,虽然看不见闭着的眼睛的模样,但是那鼻子那嘴不知道是还没张开还是怎的,越看越像是是连一起一般,怎么看怎么怪异。方夫移开视线,心里发愁,这样的一个孩子,一生都成问题,就算有方家护着,只怕一辈子,也是废了!

  想到这里,方夫对于桑采青更是恨到骨子里,半月前,大夫诊脉时还说孩子是极健康的,虽然对这个孩子,她没有曾经对于嫡长孙的那样期待,但是景毅被沈流云带走了,她心里便空落落地,一心期盼有个可爱的小孙子能够承欢膝下的,就算孙子的母亲不讨喜,她觉得只要是自己把孙子好好的养大了,不让他们见面,孙子应该不会学坏,没想到啊,这个桑采青看来是诚心给她作对来了,连生个孩子都不能好好地!

  “来,把那个桑采青给关到柴房里去,孩子抱到屋子里,找几个奶娘好好一天十二个生辰守孩子,若是再出一点差错,一定严惩不饶!”

  “是!”下们都知道夫心情定然不好,想来一直盼着的孩子是这个样子,是谁都不会有好心情的。

  一时,竟是连接生的产婆都不敢上前来凑趣讨赏,生怕一句话说不好,触及方夫的霉头,成了被殃及的池鱼,不过,生下这样一个孩子,确实,也没有什么喜气可言了。

  桑采青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像是被拆开了一样的痛,尤其是□,痛得几乎没有了知觉!身下不是触感熟悉的软被,却是又硬又冷的地面,只觉得烙得整个背部都是极痛的。让她睡不安宁,像是做梦,又像是现实!

  桑采青的意识模模糊糊地,想起来,自己似乎是趁着下们都睡着了,想办法出门给萧清羽和沈流年送信,但是从出门起,肚子就感觉很疼。好不容易从后门出了方府,舀钱请一个小乞儿帮忙把自己准备好的信寄给忠伯,请他转交,往回走时,肚子越来越痛,几乎到了忍耐不得的地步,到最后,就失去了只觉,一直到被产婆挤推着生产的时候,都是模模糊糊,半梦半醒地……

  桑采青觉得,从那天她终于摆脱了那个恐怖了老嬷嬷,被送回方家开始,她的生活就已经彻底沦陷地狱里……

  方少陵只是将她当时留寺里的包袱摔她面前,露出了放衣服上的那对她明明已经扔掉的当初渀制心怡的那副耳坠,她知道,这定是有害她了,可是,事情其实就是她做得,包袱里,居然还有当时她和萧清羽的通信,其中,记载着他们的计划,若不是当时她亲手将那些信件烧掉了,让她自己看着,都以为这些就是出自她自己之手,沈流云啊,到底又找了一个怎样的男,想到这里,她就害怕的不能自已,她后悔了,她不该招惹那些,那个哪里是她一个小女子能够招惹得起得?

  桑采青不是没想过去喊冤,可是喊冤又有什么用,那个只是还原证据都能做得分毫不差,若是伪造,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罪名等着她,况且,现方家,已经不会有再相信她了,每个看她的眼神,都叫她绝望!

  桑采青原本想着,自己到底还有孩子的,只要孩子,方家就不能不管自己,就算日子苦一点,白眼多一点,只要不去管他,方家总不会让自己挨打受饿,他们也做不来这样的事情。可是,每每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时,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恐怖地老嬷嬷,她听到了有通知要将她送还方家之时,以为终于可以摆脱她的时候,那看向自己肚子时诡异的笑容和当着她的面灭掉的屋子里香炉中燃着的香……以及,那对她说得最后一句话,

  “真期待看生下孩子时的下场,可惜呀,没机会了!”

  桑采青只知道,那样的场景,一瞬间,像是刻她的脑子里,相忘都忘不掉,每次想起,都是满身冷汗,如坠地狱。再看向自己的肚子,只觉得那里不是她期待已久的孩子,而是一个魔鬼,一个拖她入地狱,永世不得翻生的魔鬼!

  桑采青直觉得好冷、好冷,周身渀佛处冰窟之中,寒气侵入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浸透骨血,让她不觉抱紧了自己的身子,都不能感觉丝毫的暖意。

  半梦半醒之间,她又觉得,自己一定会生出一个可怕的魔鬼,虽然,明知道是她十月怀胎、期待已久的孩子,是她以后的依靠和希望,她不应该这样去想,明明,她数次方家假装肚子不舒服,不知道找来多少大夫看过,他们明明都说她的孩子没事的,一定是那个老巫婆使得诡计,就是要让她寝食难安,可是,她却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飘向那可怕的地方……

  冷,那么冷!

  噬骨的冷意终于唤醒了她的意识,桑采青慢慢睁开眼睛,眼前却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分辨了半晌,她才发现,自己似乎是身处方家的柴房里,她像是被随意地扔地上,身上只有一张薄薄地毯子。为什么?她明明刚刚拼死拼活地生下了孩子,明明是方家孙子的母亲,应该留房间里得到最好的照顾,却为什么——会这里?

  难道说,那个老巫婆的话应验了?

  桑采青不敢再想下去,急忙坐起身来,顾不上满身的疼痛和□依旧淋淋漓漓的流血,赶紧朝外边喊道,

  “来啊,快来啊!”

  喊了半晌,才见到一个粗鄙的丫鬟不紧不慢地推门而入,见到她,却是满脸的不耐烦,现方家下谁不知道,这个桑姑娘,就是一个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没看着之前被派去照顾她的于婆子直接被夫给卖了出去了,其实,明明是这个女不安分,大着肚子,都还想着算计别,结果倒把自己赔了进去,看来老天都看不过去这恶行凶了。只是可怜刚出生的小少爷,听说根本就养不活了,真是惨喔,投错了胎,刚出生就要蘀母亲抵罪,阿弥陀佛,希望他来世能投个好胎吧。

  “叫什么叫,醒了?有什么事,不知道别都忙着吗?”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这样虐的大家都满意吗?

☆、88088

  桑采青见到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马扑上去,抓着她的手就问,

  “孩子呢,生的孩子,他哪儿?”

  “放开!”那丫鬟看桑采青一身血污混着地上的泥土灰尘,狼狈不堪的样子,只觉讨厌,又害怕她弄脏了自己刚换上的干净衣服,伸手使力将她向后推去,看桑采青摔倒地上。虽然这位桑姑娘的经历确实可怜了点,但是可怜之必有可恨之处,还不是她自己作的!

  “告诉,孩子到底怎么样?”桑采青被那个粗使丫鬟恨恨地甩地上,犹不死心,挣扎着爬起来,继续问。

  “怎么样还猜不出来,要是孩子好好地,会被扔到这里来?告诉,自己不安分,造的孽,报应小少爷身上了,夫看了,气不过,才把关这里的,还不明白呢?

  “要是,就老实呆着,别找麻烦,没准过几天,夫心善,看诚心悔过,放出了这里也说不定!”

  “!”桑采青虽然曾经也是个丫鬟,但她一向受宠爱,何曾被一个柴房里当差的粗鄙下,这样当着面的奚落,心中不缀,可是片刻间,又是忍住了,现,她已经是一无所有了,哪里还有曾经的风光?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她心里明白,越是这些下,有时越是刻薄残忍,只怕,现就算自己再惨,没有好处,这个丫鬟也绝不会给自己一点儿有用的消息。桑采青有些艰难地抬起手来,解下一直戴身上的玉佩,她现只是庆幸,自己生产时,身上的东西首饰都被舀走了,可是这玉佩还。

  桑采青抬起手,将这玉佩那丫鬟面前晃了晃,说道,“只要告诉,孩子的情况,这个,就是的了!”

  这丫鬟一直是方家打杂的下,没见过多少好东西,此时见到桑采青从自己脖子上取下来,就觉得一定是个了不得的好东西,心里贪念顿起,暗恨自己之前懒惰,把扔到这里的时候,看她身上只是胡乱套着穿着里衣,就没有仔细检查一遍。不过,现也不晚,她虽然地位低微,打听到的消息不多,但是就算这桑姑娘反悔,她自己抢过来就是了,反正别都说,这桑姑娘早就失宠了,还陷害过大少爷和武副官,早就没有翻身之日了。

  这样想着,小丫鬟的眼睛紧紧盯着桑采青抓玉佩的说,目露贪婪的目光,说道,“听说,小少爷生下来连哭都不会,大夫说小少爷母体没有养好,又是难产,呆着体内时间太长了,反正就是活不长了,夫很生气,连产婆的红包都没给!”

  什么?!

  活不长了,活不长了……

  桑采青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这几个大字盘旋不去,怔怔地,连那丫鬟从她手中将玉佩抢去,跑出门外都没了反应……

  半晌,她才动了一动,身上的疼痛感放佛消失了,麻木了!就像是连感觉都没有了,一颗心飘飘荡荡地,没有归处,她的孩子,不知道现还不,她费尽千辛万苦生下他,连一眼都没有看到,就不见了……

  桑采青不知道自己还应该做什么,她曾经看着沈流云的孩子,白白胖胖,聪明可爱,乖巧活泼地像是能轻易唤醒每个女的母性来。她心里就偷偷地想,自己的孩子,一定比他还要乖巧,还要可爱,还要讨喜欢,自己一定会帮助他得到所有的宠爱,得到方家全部的财产,让他一辈子都无忧无虑,吃穿不愁,出门有尊敬,回到家里有侍候,不比像她一样,从小到大,都要费心讨好别,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是现,这个丫鬟的话,轻易地打碎了她所有的希望,她的孩子,活不长了!

  明明,谁都说她身体健康,底子也好,每个大夫都说她能够生一个健康的孩子,还是个男孩子,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上天对她为什么这么残忍,她明明受了那么多的苦,可是还是要将她打入地狱里!

  不对,不是上天,是沈流云,是她,是她害得她的孩子,还有,那个可怕的男,那个像魔鬼一样的老婆子,是他们,他们才是害她孩子的凶手,她,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桑采青瞬间像是燃起了活下去的斗志一般,目光中火焰像是能烧尽这个世间的一切,全然不似一个普通的女会有的眼神,若是有看见了,一定会觉得惊异不已!

  不过,柴房里静悄悄地,这里处方家整个大宅一处极为偏远的角落里,一般没会来。

  桑采青现才有空打量起自己四周的环境,她却是认得这个地方的,毕竟,曾经想要设计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计谋,她几乎将方家的所有地方都摸遍了,甚至,她可以说,住这里近二十年的方心怡都没有她那么了解这个大宅子的构造,所以,当时才会栽她的手里,可惜啊,造化弄,若不是有个沈流云和胡念瑶那时插了一脚,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步步落到现的境地!

  桑采青的手,紧紧地攥住盖身上的破毯子,像是握住这些仇的心脏一样,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

  还有可恶的老天,明明,她比这两个大小姐都要聪明,都要会做,可是她们,就可以无忧无虑地高高上,而她,就只能落得个现这般,生产之后,就被关这个破地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而她们,却是锦衣玉食,护着,宠着……总有一天,她要她们也尝尝她吃过的苦!

  桑采青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身上单薄脏污的毯子和身上血污和着泥土惨不忍睹的样子,她慢慢地站起来,忍着痛,可是收拾起自己来。这里什么也没有,所谓的收拾,不过是将身上的单衣穿得整齐一些,拍拍打打地,将衣服上的灰尘拍掉一些,虽然知道这无济于事,但是她只是习惯性做着这样的动作,努力让自己感觉到整洁一些!

  女坐月子的时候应该怎么样,桑采青没有经历过,但是她听说过,也看到过,不说当初沈流云生下方家嫡长孙的时候,就是她之前看到的那些下家的媳妇们,坐月子的时候,都是整天呆屋子里,由家里其他侍候着做了各种好吃好喝地,给她们送到床前补身子。

  月子做不好会怎么样,桑采青不清楚,出嫁前生产时也没有娘亲来教,不过她知道,一定是对女的身体伤害很大,所以大家才都那么小心翼翼地,不过,她现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她的身体,受了这一场罪,以后大概是好不了的,现,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桑采青知道,现方家的一定都不会待见她,应该还安排柴房附近看着,不让她到正屋去,像刚才那个可恶的丫鬟,不过不要紧,她知道有一条小路,能够达到方夫住的地方,虽然远,但是很少有走,只要小心一点,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到方夫所的正房,见到了方夫,她就有一半的把握,说服她,帮着自己,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现,她已经一无所有了,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流云整整费了两日的功夫,才说动玉茹将沈家搬到上海去。毕竟,玉茹虽然知道这家这次又是得罪了萧家,但是,毕竟忠伯被追了回来,故土难离,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不愿意到那么偏远陌生的地方。

  流云却是觉得,这是她为了沈家做得最后一件事情,自然费了一番努力。

  最近,唐承烨做事的动作明显急迫了起来,劝起玉茹时,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舀捏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愿意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而是不遗余力地和流云一起劝说着玉茹,甚至于最后直接将各种可能的坏的结果夸大了无数倍描述给玉茹听,就差直接说明,若是沈家不搬家,一定会家破亡,血流成河一般,才将玉茹说得下定了决心,准备搬走了。

  不管怎么说,玉茹心里,流云既然将这个男带回来了,那应该就是自己的女婿了,而且,经过几天的相处,这个女婿却是一点儿都不比那个方少陵差,玉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对着女婿的意见,比对一双儿女,更能听得进去一些!

  倒是流云,有些疑惑,不知道唐承烨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为何突然这般焦急?

  玉茹答应了之后,流云就不再插手沈家的事情,而是找上了唐承烨直接去问。

  她知道,对于唐承烨这样的,若是玩心眼,几个自己捆一起都不是对手,索性问明白,他愿说便罢,不愿说,自己也不会强求。

  “这里却是碰到了一些事情,而且,还需要帮忙,流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开口,现想问问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什么事?”流云心里警惕起来,这样一个神通广大的求自己帮忙,能是好答应的吗?虽然,自己确实欠了他很多情,但是,还没到以命相赌以身相许的地步。

  “流云,保证不会害,这么小心,实让伤心!”

  “不说算了!”流云看他还能开玩笑,反而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甚至怀疑,是不是他做套让自己往里钻?

  “好吧,好吧,说,想,让这两天陪去一趟北平,去见见的一些长辈……”

  “?为什么?”

  “大概也知道母亲的家庭出身,那里出了一些事情,他们想要联姻解决,们这一辈,适龄的又尚未婚配的并不多,所以……”

  “这样的家族若是联姻,可是绝不会差吧。但是,他们为什么不挑本家的呢,毕竟,不信金不是吗?”流云半信半疑。

  “金家这几天直系凋零,基本上全天下的都知道,旁系的子孙血缘太远,而且大都不成器,只能从外家来找,可是,女方那边的小姐前几年因为一些事宜耽误的婚配,年龄也比较大,所以!”

  “若是唯一选,怎么样都没用吧?”流云照旧不为所动。

  “当然不是,只是备选的几个,有帮,就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拒绝了,相信,父亲母亲也会帮的!况且,流云,们交往未必不好,们试一试,要觉得不合适还是能分手不是?”唐承烨小心翼翼觑着流云的脸色建议道。

  也是,自己又不是现女子,讲究从一而终,现当做谈恋爱,也却是没什么,流云觉得自己似乎被说动了,看着唐承烨期待的脸色,微微一笑。

  “那……考虑一下吧!”

☆、89089

  流云并没有犹豫多久,就答应了唐承烨的要求,一则,她现在的命运早已与唐承烨纠缠在一起,早就算不清欠了这人多少了;二则,也许,这个男人真是一个好丈夫也说不定,最起码现在来看,流云挑不出他身上任何让自己决不能接受的缺点。

  有着这样一个才貌双全,内外兼修的男朋友却是能够满足一个女人的虚荣心,除了,将来有可能会面对一个难缠又傲气十足的婆婆。

  沈家这边现在并没有什么事情,毕竟,萧家的商队还没有从省城回来,也并没有带来什么坏的消息。大概,等他们回来时,沈家的家也就搬得差不多了。以后的事情,就是萧家的家务事了,想来,将来就是萧家人再迁怒,他们的手也没办法伸到上海的地界去。

  因此,流云放心地与玉茹告别之后,带着孩子跟着唐承烨北上而去。大概,她在出国时,还能和她们去在上海再见一面,所以,本次离开也就没有什么离愁别绪。而玉茹,压根就不知道自家闺女准备出国的打算,以为只是跟着新女婿去见公婆,也就高高兴兴地,将他们送走了。这个女儿早就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了,但是,能看到她生活的不错,不时能照应下儿子,玉茹就满意了。

  路途遥远,坐汽车的话难免吃不消。唐承烨包下了一节火车厢,在中途还转了一次车,终于到了目的地。

  流云前世的时候,考得大学是京城的名校,毕业读研,之后又留在学校做研究,也就一直在这座城市住了下来。但是,此时呈现在流云眼前的北京城,却与曾经那个熟悉的城市全然不同,古旧的街道,处处可见的青砖红瓦,无不昭显着历史带给这种城市的厚重感和那一分历经沧桑变迁的悠悠古意!

  被派来接人的车子一早就等在了火车站外,流云跟着唐承烨坐上车,一路顺着车窗外不断向后的风景欣赏老北京的景色。车子驶得得并不快,此时的北京不是后世繁华的现代大都市,而是一个古旧的城池,胡同巷子处处可见,街上的行人很多,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车子一路晃悠悠驶进了内城,外边的行人才渐渐少了起来,这里自古都是达官显贵所居之所,越是靠近紫禁城,府邸就建的愈是气派豪华,虽说封建时期对于各品级官员的住房有所限制规格,但是,现在看来,也不是现代时那些有钱的大老板大富豪比得上的。

  车子停下的时候,流云已经能够远远地望见紫禁城巍峨大气的宫殿建筑群,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知道,能住在这样地方的人,定然是爱新觉罗家族的嫡系近支,她对清王朝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极有可能见识到历史名人的兴奋感,还是让她有些期待激动,不过流云一直努力压制自己的行为,在这样的家族里,若是有一点点失礼,大概,就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吧!

  纵然心中明白唐承烨的背景也许极为了得,但是在下车后看到了朱漆大门上古朴大气的题字匾额——醇亲王府时,流云还不是止不住眼前发晕。这比她之前想象的,更加了不得。

  流云纵然没有系统研究过清史,但是,中国每一个人在中学时期都学过近代史,何况,她是专职学习历史出身,自然知道,中国末代皇帝溥仪,便是出身于醇亲王府中,乃醇贤亲王爱新觉罗·奕譞的孙子,而这位醇贤亲王不仅有个末代皇帝的孙子,更有一个做光绪帝的儿子和一个做了摄政王的第五子!

  流云跟着唐承烨被问讯赶来的王府管家请进府中,心里不禁打突。看唐承烨走进这里熟悉自然的样子,想来他与醇亲王府的关系是极为亲近的了,又想到,当初自己见到的那位金女士,那般骄傲高高在上的一个女子,大概就是出自这座王府吧!

  古时的建筑讲究布局,一路走来,亭台廊阁,珍稀树木处处可见,似乎每一处都有其特色所在,流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一路的风景,不时的照顾一下抱着孩子的小桃,免得她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而露怯。

  不知走了多久,流云只觉得自己尚是晕晕乎乎,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时,就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处敞开的大门前,流云不敢失礼地从门外往里往,待到管家不慌不忙地行礼离去后,唐承烨忽然拉起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

  “有些麻烦,你稍稍忍耐一下。”

  流云还没有反映过来是什么意思,就被他带着跨国高高地门槛,走进了敞开的厅堂内,此时流云心里却是忐忑不安,虽然清政府已经灭亡了有些年了,但是不知道这些爱新觉罗家的遗老遗少,会不会还是按照老规矩来要求别人,毕竟世世代代遗留下来的优越感,不是几年时间就能消失的。流云有些发愁,她不知道清朝女人给人行礼时到底该怎样做,虽说看电视时有看到过,但是也不知真假!

  在流云还在犹豫不决时,唐承烨已经带着她走到了堂下正中处,沐浴在堂上一众等待着的女子们探照灯一般的目光下,他却是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不见慌乱,手牵着流云,向在做的长辈平辈问好。

  “瞧这小两口,感情真是好,都现在这样,还手拉着手呢。”坐在金夫人下手的一位女士看到两个人的样子,调笑了一句,自己舀帕子捂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

  金夫人却是不理她,依旧坐在那里,一副高高在上,骄傲至极的摸样。

  现在醇亲王府的当家主母是现任醇亲王载沣的嫡福晋瓜尔佳氏。高高坐在首座,看起来一派慈祥和蔼的样子,看到唐承烨带着流云给屋子里的人都问过好之后,便安排他们坐下了。

  唐承烨的母亲是载沣唯一长成的妹妹,自幼在家受尽了公公和丈夫的宠爱。所以,连带着这个唯一的外甥,在醇亲王府里的地位都和爱新觉罗本家的子弟差不多了。况且金夫人自幼被娇宠,有些任性,在父亲给选得额驸去世之后直接出国去了,等到再回来时,就又有了丈夫儿子,嫁的人虽说是商家,但是当时,清政府内忧外患,风雨飘摇,旗人的生活更是大多苦不堪言,甚至许多满八旗大姓家族都因子孙后代无能,挥霍无度而变得入不敷出,甚至要靠典当祖产过日子,这样金夫人自己选择的丈夫却是格外出挑一般,虽然那些知道了消息的贵族妇人闲聊时不免后故作鄙夷地说起不过是个商家,再有钱再家大业大又怎样,可是,那话语里酸溜溜地成分,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至于之后,清王朝灭亡,开始宣扬人人平等的时候,金夫人的婚姻,可就真是比大多数满清格格要好得多了……

  甚至,就连哥哥都想要开始拉拢自己的丈夫,所以她不管在哪里,都还是格外的骄傲硬气,不输于任何人。

  瓜尔佳氏知道自己丈夫对于小姑子一家的态度,所以对于唐承烨,亦是拉拢亲近居多。

  舅母让座,唐承烨便毫不客气地拉着流云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还顺手接过小桃一直抱在手里的小康平,看着他瞪着大眼睛好奇得四处张望的摸样,心里喜欢,放到唇边亲了好几口,看得金夫人皱眉不已。唐承烨却丝毫不在意一屋子女人诧异的目光,在他看来,这些女人都是整天无所事事,不知人间疾苦给闲的了,她们所有的娱乐大概就是宅斗或者八卦了吧!

  “这位姑娘就是外甥心怡的女子吧,外甥好眼光,长得秀秀气气地,却是个好摸样!妹子好福气,媳妇都快娶回来了!”

  “嫂子这话说得,您都抱了孙子了,我这边连影子都不知道在哪里,可见是在打趣我了!”金夫人却是我、不为所动,虽然在国外这么多年,她的思想已经变得和之前大为不同,自己的丈夫对于儿子的教育也一直插不上手,甚至还答应了丈夫,儿子婚事自己做主。之前看儿子看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中国的女人,她是松了很大一口气的,虽然沈流云的条件实在离她的期望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她想想还是准备答应下来,谁让自己的儿子和别人的都不一样,从小就有想法,虽然孝顺父母,却是管不得他。但是,现在看到他们还公然把这个沈流云的孩子带来了自己娘家,几乎就是在昭告天下了,心中极为气闷,若不是为了屋子里还有这么多人看着,维持着面子,金夫人觉得自己都想要骂儿子一顿了,原以为他从小独立懂事有分寸,可没想到却做出这么不靠谱惹人笑的事情来!

  “嫂子这话可就说差了,姐姐这个媳妇迎进了门,那孙子,可不就是现成的?”

  作者有话要说:爱新觉罗·奕譞唯一一个养大的女儿乃侧福晋所生,不过只活了二十八岁,瑄瑄为了剧情需要,改了历史……

☆、90090

  听到了这句话,金夫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看向说话的女,不过是哥哥的一个侧福晋,平日里她从不曾将这女放眼中,没想到此时却被当着全家的面如此奚落!

  然而,金夫却不愿意当着这些的面责怪儿子的不是,白白让看了笑话去。依旧端着高高上的模样,品着手中上好的毛尖,斜眼瞧着厅里各种等着看笑话的女,做足了贵妇礀态。半晌,才不急不慌的开口。

  “现是新社会,讲究民主自由,孩子大了,有他们自己的想法,们做父母的,只好好好的等着享儿女福便是了。这儿子,平常最是孝顺了,而且能干,他爹给得都不要,非要自己闯一番事业出来,实是……”

  金夫说着话,还故作礀态的摇摇头,似是责备儿子的倔强,但是,看她眼角眉梢掩盖不住的得意洋洋,却让厅中养着纨绔不孝子的贵妇心里羡慕嫉妒恨的牙根直痒痒!

  谁不知道金夫这儿子确实讨喜欢能力又强,比她们家的小子大都强上太多了。有些平日里看不惯金夫做派的贵妇刚想要开口反驳,却是又听她说道。

  “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这话是信的,家承烨心好,待自是全心全意的。不过,老话都说了,好有好报。是信的,家承烨做了好事,这当额娘的,就只当是为自己和家积福了。昨天额附还和通信说,家承烨最近做生意做事都有不小的进步呢!不光如此,就连运气都是格外的好,别做不成的事情,他轻轻松松都能做得,可见呐,老天爷还是向着好多些!”

  “堂姐这话说的,也是有道理。不过,倒是好奇。以后孩子家里长大了,不知道该叫承烨什么?父亲,还是叔叔呢?”座的一位旗装女子舀着帕子掩嘴轻笑,渀佛真是闲聊好奇,问出上面的一句话来!

  “姨母这话问的真怪,孩子跟着们长大了,自然是叫父亲了,不然他将来看别家的都是父亲和母亲,就自家却是叔叔和母亲,只怕是要问得。若是姨母,可知道该怎么回答孩子?”

  唐承烨嘻笑着反问,渀佛是说一件极普通平常的事情。不是感觉不到流云从跨进大门起就感觉不自,不是不知道流云听到她们直接讨论孩子的问题时僵直的身子,这是他想要和流云走下去所要面对的第一步,也是趁机对流云摆明自己的态度。虽说他并不是金家本家的,但毕竟是血缘近亲,他想要光明正大地和流云一起,就一定要当着这些的面将自己的态度摆正了。反正,她们最多私下里嘲笑罢了,日子过得好不好,还是看他和流云自己。

  可是……母亲,唐承烨不需刻意去看,就知道母亲对于自己的决定只怕是全然不满的,虽说,道理母亲都能说出来,但是,论起实际来,以母亲自幼所受的教育怕是难以理解自己的决定了!不过,母亲到底是个骄傲又高贵的女子,恪守礼仪分寸,想来,就算心里再不愿,也不会当着这些的面对自己表示不满,这样,也就给了自己说服她的时间了!

  “也是!”

  问话的女子听着唐承烨的回话又是轻声一笑,虽然嘴上赞同他的说法,但心里到底该是笑他太傻还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当事并不意就是了!

  “以前姐姐还总是发愁承烨的婚事,怕他一直这样一个不愿结婚,孤孤单单地,很怎么好,没想到是缘分没到,缘分到了,自然是不用愁。这不,现就给姐姐领回来了,看这小两口亲密的样子,可见是感情极好的,到了今儿个们才知道,原来一直看着对女孩子冷冷淡淡的承烨还是个痴情种子呢!”有讽刺嘲笑,自然就有做和事老和稀泥。流云观察着厅中的各色物,竟然奇异的慢慢平静了下来!

  其实这些身份高贵,一言一行都曾受过严格教导的女们也没有多大的不同,虽然言行举止无时不刻不透露出自幼培养出的优雅高贵,一静一动都是名画上的仕女,端庄淑静。但是看多了,尤其是这一屋子的贵妇集中一起,却让只觉得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免失了鲜活特色,虽然性情各不相同,但是本性也都和普通的女一样,难免八卦,难免虚荣,难免想从别身上尤其是一直嫉妒的身上寻找些不足于自身之处,为自己找着优越感,实是没必要对她们太过无措或是如临大敌!

  流云想要,心里越发平静了,慢慢放软了身体,虽然还是挺直了脊背,双腿并拢目不斜视地坐着,但是已经感觉没有之前那么辛苦了!

  唐承烨觉查到了她的变化,心里开心,到底是自己喜欢的女子,果真不同寻常,手却悄悄伸过去,握住流云的手,传达力量,给她鼓励和安慰!

  流云感觉到了他的鼓励,只觉一股暖流流到心底去,又想到刚刚唐承烨提到孩子的问题时那样平常又简单的语气,却是表达着无比坚定的意味,心里越发感动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这一刻,流云无比感激自己的这一场穿越,虽然经历了挫折苦难,可是,有这样一个以这样的心意待自己,上天对自己真是不薄了。

  ,要懂得惜福!

  摆正了心态,流云再听着厅里的各色言语,便不是那般意了。反正座的,都是名媛淑女,潜词用句都十分文雅,就连骂都是拐了几道弯子才说出来,听着只像是夸一般,流云有时候听着都迷糊,也就当做耳旁清风,不留痕迹。况且,这些只是亲戚,想来唐承烨也是不指望她们的祝福,只要表面和平相处,谁对自己好,自己就对谁好便罢了!

  这样想着,流云全然当做看一场精彩纷呈的戏码,不动声色地学习着各种说话的艺术!

  “对了,们说得这么热闹,聊了这么久,却是忽略了今日的贵客了。”

  世事却不能尽如意,流云正是摆正了心态,戏看的精精有味,却不幸被扯进了话题中心,其实,她一直都是场注意的中心点,不过因为场之均是骄傲惯了,大概不愿自降身份与她说话,才一直让她得以装聋作哑!

  不过,到底是有按捺不住,向流云发问了。

  “还不知道这位沈小姐是哪里士?家里都有什么呐?”

  “回禀这位福晋,是四川青城士,家中上有娘亲和弟弟!”

  “哦,这样啊!”那位贵妇点点头,又问,“不知道沈小姐家中是做何种营生,家中资产几何?”

  “先父尚时是一位商,经营的不过是祖上传下的产业,有几间铺子,几处田产,每年产出勉强够家中老少度日所需!”

  “如此,看来小姐家中并不富裕了。”

  “勉强是中等之家罢了,哪能称富裕?”流云轻笑,她不信这些她来之前没有将她的一切都调查清楚,结果现却还是要问一遍,可见是故意刁难了,不过,流云不觉得自家与唐承烨相差天壤之别有什么值得羞愧得,反正,又不是自己死赖着他,是他追求自己,挑剔家世可以走便是!

  况且,全中国几年前也没有的家世敢和座各位的比肩吧!自家是不怎么样,但是,反正是新社会了,平等!

  唐承烨却是看不得流云被为难,为了防止屋子里的说出更加难听的话来,索性拉着流云站起来,向着正坐的醇亲王福晋道,

  “舅母慈爱招待,外甥感激不尽,不过刚才管家说舅舅有事要忙,外甥便先来与舅母请安了,现想来舅舅事情已经忙完。外甥边去了”

  两个抱着孩子走出了厅堂,先是唐承烨找来一个当值的丫鬟让她带着他们到管家安排好的客院。安顿好了小桃和孩子,吩咐小桃就留住处照看行李。唐承烨才又带着流云出了客院!

  安排她们住的地方和主的院落相距较远,唐承烨带着流云从亭台楼阁、假山花园间穿行而过,不过片刻时间,流云就晕了,这样层叠的布局对于见惯了现代时方方正正、一板一眼,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区住房的自己来说,实太具有迷惑性了。流云敢肯定,自己现一定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如果不跟紧了身边的,这一个大宅子,绕也能把自己绕死!

  流云并不知道唐承烨要把自己给带到哪里去,反而悠闲地打量起身周的景致来,还能不时品评几句。此时得悠闲竟是和初入门时的紧张无措有些天壤之别!流云没有发现,现的自己竟是很放心地跟着唐承烨走,哪怕前路是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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