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太子妃以后.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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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静想不出理由来。

  北月从唐静那敲来了些银子,去找了几个木匠来帮忙收拾这屋子,顺便修修房梁,再准备给秦似盖一处调香用的小亭子,自己顺手把那已经快要掉了的木门拆了,让木匠重新裱了框,装上。

  这处小院原本是夜家拿来给投奔于他们的亲戚住的,只是那亲戚住两天又走了,夜家也便没再差人打理这小宅,宅院便闲置了下来。

  秦似一离开王府就先去夜将军府找了夜疏影,夜疏影一见自己的好姐妹终于脱离苦海,不等夜夫人发话,去找了长兄夜廷煜直接把这破宅子的地契拿来给了秦似。

  夜廷煜带着自己找来的工匠到那处宅院的时候,北月找来的人已经在哼哧哼哧的各自忙活了,他并未觉得哪里尴尬,而是让自己带来的人也加入了这场休整之中。

  夜疏影一见自己哥哥也来了,戳戳身边的秦似,“似儿,我哥对你的心可真是日月可鉴,想当年他为了你,拒绝了多少大家闺秀,原本我以为你嫁入王府之后这人就放弃了,但是你看看他看你的眼神,哪像是曾经放弃过你的人?”

  秦似有些窘迫的笑笑,推开夜疏影,走上前去。

  “夜公子,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夜廷煜为人温和有礼,翩翩公子如玉说的便是夜廷煜这般男子。

  “似儿妹妹,还是称呼我为廷煜哥哥好一些,既然你已经与季遥和离,就不必再与我这般生分了。”

  温吞的语调一如从前,秦似想起来,自己和夜疏影大概八九岁的时候,夜疏影说要给自己表演一个绝活,叫水上飞,不需借助船只便可在水面上自由的行走,自己还傻呆呆的信了夜疏影的鬼话,跟着去了莲池边上准备看她表演。

  怎知这水上飞到了夜疏影身上就变成了水中游,几个扑腾之后,秦似不见了夜疏影的影子,她忘记自己也是旱鸭子的现实,一头扎进水里做了一对苦命的姐妹,幸而夜廷煜不放心跟了出来,否则一个没表演成水上飞,一个没看成,还得丢了性命。

  从那次之后,夜廷煜对秦似就百般的好,兴许是感激,兴许,又是另外一层意思。

  夜廷煜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他就站在那,你也能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意,也许这就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上乘之品吧。

  一袭水蓝衫让他平添了一抹淡淡的冷色,却依旧温润。

  秦似朝夜廷煜福身,“多谢廷煜哥哥记挂,似儿有幸离开了那牢笼之中,只怕往后要麻烦廷煜哥哥的地方还很多。”

  夜廷煜还没来得及讲话,就被后头蹿上来的夜疏影给打断了。

  “麻烦什么麻烦我哥恨不得你天天麻烦他,你看他那样,哪像是嫌麻烦的样子?”

  夜廷煜被夜疏影点破心事也不尴尬,弱冠之龄已过,心智也早已成熟,面对这样的事也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如涓涓流水一般,顺其自然。

  倒是秦似被这两兄妹一左一右看得满脸通红她有些窘迫的扯扯自己的衣袖,转过身去,“时鸢,你先过去烧壶热水,给夜公子和夜小姐泡杯热茶。”

  时鸢应了一声,连忙翻出茶壶,去隔壁林大妈家要了壶干净的水,烧上热水。

  夜廷煜的眼神还是停留在秦似身上,秦似感觉自己浑身就像是被火烧一般的烫,她走到那个有些破败了的石桌边上,坐到唐静对面,两只手不安的绞弄着。

  “秦小姐,唐某虽知人私事不多问之理,但是现如今唐某还是想要多问一句,这夜公子,对你似乎情有独钟?”

  唐静看着夜廷煜看秦似的眼神,只觉这人眼里的爱,实在是太浓了些。这种眼神他只在唐欣荣看宁静的时候看见过。

  “唐大人什么时候对夜某的私事这么感兴趣了呢?”

  夜廷煜一脸温煦的笑,翩翩然的坐到了唐静身侧,唐静身子一僵,早知道不该多问的。

  唐静有些尴尬的干笑两声,“夜兄,几日未见,别来无恙啊?”

  “你不来,我便无恙。”

  唐静脸色跟着一僵,多少年了,这人揶人的毛病还没改。

  唐静与夜廷煜是昔日同窗,因为两人性格内敛又不喜说话,偏偏又是绝尘之姿,于是被其他同窗封为了京安双美。

  一美夜廷煜,二美唐佩樊。

  想起这个称呼唐静就头大,但夜廷煜道不为所动。

  一个称呼而已,别人爱怎样怎样,于我无伤无害,何必记挂过多,记挂得多了,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

  这句话,是夜廷煜用来安慰同窗好友唐佩樊用的。

  唐静差点气吐血,你这么一说,是拐弯抹角的说我唐静小肚鸡肠了呗!

  后来两人一人从了医,一人做了纨绔俏公子,交集开始少了,但情谊始终还在。

  这些年来唐静为了季旆身上的毒忙得晕头转向,夜廷煜暗中也帮了他许多,讲道理,唐静觉得,夜廷煜这个朋友其实真的不错,就是有时候嘴欠。

  “哥哥,唐大人,我很感谢你们在似儿“乔迁”之时来帮她,但是你们若是想在这里咬文嚼字的互相揶揄的话,我建议你们还是去骊山书院的好,大家也好乐一乐,似儿和我现在忙得要死,你们还在这说风凉话!”

  夜疏影看出秦似的窘境,她虽然很希望秦似可以做她的嫂子,但是她也不想让夜廷煜追秦似追得这么紧,她想要看到秦似肆无忌惮的笑,毫无保留的哭,但绝不是现在这样,尴尬至极。

  唐静对夜廷煜这个妹妹那就是敬而远之,一个哥哥安静如鸡,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个妹妹话多如鹦鹉,一整天叽叽喳喳的也不见消停。

  要是被夜疏影缠上,她能在你耳边叽叽喳喳一天到晚的不停歇,况且这人还会武,唐静心想,要是自己这副小身板落夜疏影手里,怕是她还没开始折腾,自己先扛不住了。

  夜疏影正是时候的搅了局,把秦似拉到了一边,两人一人拿了一个木盆,去打了盆水在屋里撒着,夜疏影被灰尘呛到骂声不断,直到骂不动了,把木盆往地上一扔,顺势往边上时鸢刚刚擦过的椅子上一座,二郎腿一翘,一个糙老爷们惊现于秦似眼前。

  “我说似儿,这地方太破了,你看那么多灰,房梁上还有那--么多蜘蛛网,要是再来个老鼠什么的,这地方也太恐怖了,你快让时鸢收拾收拾,和我回夜府,我那还有房间,给时鸢住一间,你和我睡!”

  秦似有些哭笑不得,她放下木盆,把夜疏影扔了的木盆捡起来,“疏影,我住这是有自己的考量,你别忘了,我还有个疼我的前公公,我和季遥许莺之间的账还没算完呢,哪能那么容易放过他们。”

  夜疏影抬头又低头,忽而大笑起来,那个文文弱弱温温柔柔需要她来保护的秦似,终是在广平王府那个破败的小院里,被磨出了棱角,也被磨成了另外一个人。

  但秦似还是秦似,她最喜欢的秦似。

第40章 夜廷煜

  —

  “行啊姐妹, 我还以为你就这样甘心被那许莺抢了正妃之位, 怎么说当年那季遥也是你心头的白月光, 我就说哪能这么轻易的就拱手让人呢?”

  夜疏影嘴角挂着一丝得意,以前是因为秦似作为不得宠的广平王妃,母亲不让自己去王府找她,如今她与季遥已经和离, 甚至搬出了王府,那自己来找秦似,母亲管不着了吧?

  秦似笑笑,什么白月光朱砂痣的都是狗屁,死过一次,她想明白的又岂止是人间情爱。

  她拿起木盆继续洒水,夜疏影见秦似脸颊上渗出的细汗, 心想,要是兄长能在秦似嫁入王府之前就将她娶回了夜家, 兴许她就不用这般的累了。

  兄长一定会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疼!

  自己也会!

  小院里所有人都忙得热火朝天的,夜廷煜和唐静却在树荫下躲着凉喝着茶, 互相伤害。

  大理寺天牢里,戚世宏看着脸青面獠牙面具的男子不寒而栗,他知道这人是季旆,不止一次闻过其人, 但却是第一次见此人。

  季旆坐在狱卒端来的椅子上,修长的手中轻捏着自己的下巴,玩味的看着面前跪着的戚世宏。

  经过双方长久的沉默, 戚世宏终于受不了了。

  正当他要“招认”,季旆带着一干人离开了。

  戚世宏懵了,被狱卒扔回了牢里,继续对着那一方天窗打腹稿。

  季旆在戚世宏这耽搁了些时间,他倒是觉得自己是有些低估戚世宏这人了,不过这人居于一位长达十年之久,可见其耐心度也不可小觑。

  凤栖遥原本在处理大理寺内务,被童潇请到了天牢,和季旆颇有默契的对戚世宏进行了一场无声的审问。

  从事刑政多年,他也懂得逼人招认,不如从心理上,让对手溃不成军。

  凤栖遥送了季旆离开大理寺,自己回了内屋继续处理手上的事情。

  刚抬脚走两步季旆停下来了。

  唐宁和童潇两人面面相觑,殿下怎么不走了?

  赵鄞呈看出季旆的心思,他拍拍唐宁的肩膀,让他和童潇先回玄镜门。

  两人依言离开,季旆抬脚朝秦似的小院去。

  他在心里说道:“唐静应该在那,让他给自己开一副安神药今晚应该能安睡。”

  赵鄞呈跟上季旆离开的脚步,心中暗想,殿下莫不是对秦似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季旆到的时候,唐静正和夜廷煜争执着什么,两人一见到季旆,止住话题,上前问安。

  季旆看了一眼夜廷煜,坐到了原本秦似坐过的位置上。

  “你就是那个不肯参加春闱的夜廷煜?”

  夜廷煜起身作揖,“回殿下,草民无德无才,不是不肯参加,而是觉得自己无能罢了。”

  季旆笑笑,“好一个无德无才,也罢,既然夜公子无心从政,孤也不便多说,但有时候,明哲保身,也不失为一个上上策,但是这乱世之中,又有几个能保全自身的?”

  夜廷煜也不惧,他迎上季旆的目光,钱笑,“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个道理草民不是不懂,若是他日殿下有需要草民的地方,草民自当万死不辞,毕竟这盛世,不只是殿下想要的结果,也是万民心之所向,百万将士心中所愿。”

  季旆正欲开口,就被身后一阵吵闹声给打断了。

  夜疏影端着空盆从房间里出来,脚下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一个不注意就往前倒了去,秦似没来得及抱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会水上飞的夜疏影直直扑向地面。

  “哎呦我艹——!”

  秦似捂眼,夜廷煜则是直接捂住了耳朵。

  这个妹妹,什么时候能注意点自己的仪态,她难道忘了自己是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了吗?

  “殿下,那是夜公子的妹妹,名为夜疏影,是个性情中人,还请别太见怪。”

  唐静也被夜疏影脱口而出的话惊呆了,又怕季旆心生一些偏见,这样夜廷煜在季旆心中的形象也大打折扣,连忙出声维护。

  “是吗?”

  季旆转过脸,看见了正在扶夜疏影起来的秦似,原本在王府里见到她,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抹不去的霉味,但如今离开了王府,季旆觉得,她更像是一朵傲雪凌霜之后盛开的娇艳红梅。

  “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眉不点而翠,唇不画而红,此乃人间之绝色。”

  季旆轻轻呢喃,唐静和赵鄞呈竖起耳朵也没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是赵鄞呈也有一种感觉,他似乎在哪,见过秦似一般。

  “疏影,还不来给太子殿下请安杵在那里成何体统?”

  夜廷煜看着龇牙咧嘴的夜疏影心里一阵绞痛,自己落季旆手上也就算了,这夜疏影,怎么也来惨上一脚。

  夜疏影一听到“太子殿下”四字立马原地石化,秦似在季旆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他来,那一袭白衣,耀眼得很。

  秦似推推脑子已经丧失思考能力的夜疏影,“疏影,快去给殿下请安啊,你不是很想见到会动的太子殿下吗?”

  夜疏影被秦似推醒过来,她跑到季旆面前请了福礼,季旆的眼神却停留在她身后缓缓而来的秦似身上,夜廷煜看在眼里,心底有些异样。

  走了一个季遥,又来一个季旆?

  季家的人还讲不讲理了?

  夜疏影小心的看着季旆的面具,试图找个破绽看看季旆的真面目,但被秦似一把拉住了,她再够,就要够到季旆脸前去了,她可不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错杀了自己的好朋友。

  “殿下,若是实在不适,先离开吧?”

  秦似看着季旆微微抖动的手指,发现了季旆不对劲的地方。

  唐静一听秦似的话,连忙拉过季旆的手,诊完脉脸色大变,他就不应该放任季旆去天牢那种破地方!

  “赵鄞呈,快把殿下打晕!”

  赵鄞呈:……

  季旆:……

  众人:……

  唐静见赵鄞呈不动手,急得要跳脚,“你想让秦小姐这收拾得差不多得地方变得比原本还要杂乱吗?”

  赵鄞呈听出事情的严重性,不等季旆阻止,手起手落,季旆便被他敲晕在了怀里。

  夜疏影看着面前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惊讶,她跑到秦似身后,附在她耳边悄声问道:“似儿,不会是我把殿下吓晕了吧?”

  秦似好笑的戳戳夜疏影腰身上的痒痒肉,“你没看到是那个灰色衣裳的公子把殿下敲晕的吗?哪有你这样上赶着背锅的,说,对殿下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

  夜疏影不好意思的扭扭腰,“哪能啊?殿下那面具我看着就害怕!”

  两人耳语之间,赵鄞呈已经拦腰抱起了季旆,唐静和北月说了一声,后者立马丢下了手里的事情跟着赵鄞呈几人离开了,红妆见北月离开,跑到秦似身边,听秦似说了缘由之后哦了一声,又继续回去帮时鸢收拾东西去了。

  秦似看着红妆淡漠的反应,又想想方才唐静大惊失色的表情和赵鄞呈不顾尊卑敲晕季旆以及北月匆忙离开的种种,心想,那殿下到底是严重呢还是严重呢?

  “似儿,你说殿下那是怎么了?”

  夜疏影附在秦似耳边悄声问道,要是让夜廷煜给听去了,这人又要说自己,“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我也不是很清楚内情,再说了皇家之事,那是你我这般市井小民能探听的你再瞎打听,小心北月赐你一丈红!”

  秦似戳戳夜疏影的鼻尖,余光发现夜廷煜正看着自己,有些尴尬,她摸摸自己鼻子,指指地上的木盆,“疏影,走,我们再去打点水,把那些桌子椅子再擦一遍,完了我送你一盒我亲手调的香。”

  话一出口,秦似想起了一件大事。

  说好的给季旆磨的安神散,这会不知道被自己放到那个角落旮沓里了!

  “哎呀,完了!”

  秦似一拍脑门,把木盆往夜疏影怀里一塞,连忙往放香料和调香器具的那堆杂物跑去,时鸢瞥见秦似跟东西似的在扒东西,放下手里的活计过去问她在找什么。

  知道秦似找安神散,时鸢连忙往一边整齐放着的东西里翻出来一个盒子,告诉她盒子里装的就是磨好的安神散,秦似松了口气,要是自己把这东西弄丢了,那之前的劳力可就全白费了。

  夜疏影看着秦似一惊一乍的,觉得有些好奇,秦似比起她来,温柔安静得太多了,如今看起来,倒跟自己开始有些像了。

  她蹭到夜廷煜身边去,附在他耳边悄声问道:“哥,你是不是心里还喜欢着似儿呢?”

  夜廷煜推开夜疏影,“她若看得上我,我自是欣喜万分,她若看不上我,我便祝她幸福,何来喜欢着,与不喜欢着喜欢一个人,为何要分得这般清楚若是分得太清楚,又何来资格说喜欢?”

  夜疏影嫌弃地推开夜廷煜,自己拿起盆就往隔壁去了,夜廷煜的视线一直跟随着秦似,他并不想贸贸然的和秦似表明自己的心意,他知道她自有她的打算,他不想让她难做。

  太阳渐渐往西走去,天边晚霞似火,归鸟散尽,林深虫鸣,秦似擦擦颊边的汗,满意地看着收拾出来的屋子,心想,现在是第一步,把自己稳住,第二步,就是把母亲和弟弟妹妹也接出来。

  几个木匠手脚麻利的起了架子,按照秦似的要求,挖了三间房的地基,这天色已晚,剩下的事,明天继续。

  原本热火朝天的小院落里只剩下了秦似三人,以及夜疏影和夜廷煜两人,夜疏影看出来夜廷煜的意思,便拉着秦似,去了一家小酒馆,美名其曰,庆祝秦似脱离苦海。

  这京安虽大,但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在短时间内传遍整个京安,尤其是这种饭后可以嚼舌根的事情,传播的速度更加惊人。

  秦似没想到,自己和季遥和离的事情在一天之内传遍了整个京安,甚至出了京安。

  这其中有谁在推波助澜,秦似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

  “似儿,不必介意这些市井之词,这茶余饭后的谈资,并无多少可信度而言,再者,你看,明明是季遥与你和离,现在却传成了广平王妃是因无后而被休,试问谁人不知,季遥与你之间的嫌隙?”

  夜廷煜玩转着手里的酒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秦似一时分辨不出他是生气还是就这般平淡。

  “哥,说好的给似儿庆祝,你说什么风凉话呢?再说了,我的似儿那可是京安小三绝,想娶她的人多了去了,广平王爷算个狗屁!就那贱人把他当成心底的朱砂痣,真是什么的锅配什么样的盖儿!”

  夜疏影明显很不开心,她为秦似感到不甘,这些人凭什么这么指责秦似他们是教秦似认字了还是喂秦似吃饭了?既没吃他家大米,也没晒他家太阳,这些人积极个狗屁劲儿。

  “你俩都别说了,毕竟和离对于女子而言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大家会如此关注我们的事情说明他们生活好啊,否则哪来那么多时间关心别人的事情,还有啊,疏影,女孩子,不能老说粗话,否则会嫁不出去的!”

  秦似给夜疏影撕了一只鸡腿过去,让她用吃的堵堵嘴,夜疏影愤愤的拿起鸡腿就啃,仿佛在啃自己的仇人一般。

  “生活好那倒是未必,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种事情,在如今的南唐,其实很普遍,有的人有时间关心别人的闲事,但有的人,其实连温饱都很难。”

  秦似被夜廷煜突如其来的话给震惊了。

  她一直都以为,如今的南唐,还是那个一片盛世、百姓安居四海安定的南唐。

  见着秦似的表情,夜廷煜笑笑,“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能管的,我失言了,别往心里去,有人会替我们守护好这盛世太平的,如果是他,就一定能做到。”

  秦似心里又是猛的一顿,季旆的毒,是不是和这些事情有关

  她抬眸,迎上了夜廷煜的视线,两股视线交汇又散开,秦似眼里的担忧,没能逃过夜廷煜的眼,他知道她知道他说的他,是谁。

第41章 真相

  秦似几人在酒馆里各怀心事之时, 东宫里的人却是手忙脚乱的。

  赵鄞呈抱着季旆的身影太过醒目, 未出片刻, 官雪冷那边便接到了消息,兴许是觉得对季旆有所亏欠,凤辇直接从翊坤宫到了东宫来,但赵鄞呈和北月一人一边, 站在南苑入口,除了唐静,无人可入内,连手掌凤印母仪天下的官雪冷都不能踏入半步。

  季旆的身体状况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晓,他人若是知晓了去,会对以后产生不可忽略甚至致命的影响。

  所以外界的人知道季旆身中奇毒,但不知道有多严重, 忌惮加野心,有些时候, 很难平衡。

  唐静下针的时候,手不禁有些抖, 他在季旆的脸上身子上来来回回的施过无数次的针,明明熟烂于心的穴位,他开始有些迷茫无措。

  一直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两年, 殿下真的能熬过去吗?

  赵鄞呈和北月拦下了官雪冷的凤辇,官雪冷也不恼,在北苑落了身, 等着唐静穿来季旆的消息。

  夜色越来越浓重,赵鄞呈几次来到东苑劝官雪冷先回翊坤宫休息,等季旆醒了他会派人前去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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