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兰让掌柜的给了她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百两现银,回到王府也没告诉季璇自己觉得那块蓝玉三百两可惜了,只说那个掌柜与自己熟识,心肠不错,听闻季大小姐急需,二话不说就拿三百两买下了那块蓝玉。
就算那块蓝玉不值那个价,只要能帮上忙,就满意了。
季璇无暇理会那个掌柜的到底是好心还是准备卖自己一个人情,她把廖兰带回来的银两又装了五十两到箱子里,又拿了十两给廖兰,又放出五两银子,把其余的银两装进了自己的柜橱里去。
“廖兰,去把方雨叫进来。”
季璇把桌上的五两银子给了方雨,让廖兰和方雨把那箱银子送去栖悟苑去,务必要让秦似清点,且切不可让府里的任何人知晓这箱子里装的是银两。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两人得了季璇的赏赐,加上平日里季璇待她们不薄,两人相视之后抬着箱子离开,未问半句不该问的,季璇来到天井处,抬头望了望天。
空中乌云密布,整个天空都开始变得昏暗,与方才的四处艳阳成了鲜明的对比,风呼啸着刮过,预示着即将会迎来一场倾盆大雨。山雨欲来风满楼,整个京安,都笼罩在了一股黑云之下。
当铺里掌柜的寻遍了自己整个店铺,也没发现有哪个像样的盒椟能衬得上这块蓝玉。
一旁的伙计见掌柜的犯难,于是给他出了个主意。
“掌柜的,都说这尤物还需贱叶衬,您何不拿一个稀松平常的盒椟去装这蓝玉呢?一方面显得掌柜的您风雅,一方面还更能体现出这块蓝玉的价值。”
掌柜一听觉得有理,于是拿了店内最不起眼的盒椟装好了这块蓝玉,放在人人可见的货架上。
人们的眼神往往都会往外表更为华丽的物件上看去,谁能想到那个平淡无奇的盒椟里竟然装的是一块价值连城的蓝玉呢?
掌柜越看那个被磨了棱角的盒子越觉得心里乐得慌,白捡了几百两的便宜。
雷声开始作响,廖兰和方雨抬着箱子到了栖悟苑,离未时也只差了一刻,秦似让时鸢过去帮忙把箱子抬进屋,廖兰二人交了任务准备离开时,豆大的雨点开始肆意的侵犯着大地。
行人寸步难行。
两人看着天空犯难,不回去交差吧不好,可是这雨未免太大,秦似看出两人的踌躇,让时鸢拿了两把伞给她们。
“先用,等雨停了再还回来,当然,若是不愿意用,那你们大可淋着雨回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个个害怕和我打交道,我也乐得不和你们打交道,今儿是你们主子有求于我,看在三百两银子的份上借你们一用而已,别以为我是烂好心。”
廖兰终究是见过一些世面,她接过秦似递来的伞,福身感谢之后带着方雨离开。
“廖兰姐姐,你为什么要接受秦似的帮助啊?王府上下所有人不是都不愿意和秦似有接触吗?怕被她连累,搞得自己被孤立。”
方雨跟在廖兰身后,一出了栖悟苑就小跑两步跟上了廖兰。
“在王府说话做事都注意些,她好歹也是正妃,不是你我这等下人能讨论长短的。”
廖兰有些严厉的语气让方雨感到有些畏惧,她来王府不久,处处得了大小姐和廖兰的照顾,对二人言听计从,两人的教诲她也铭记在心。
“方雨知道了,姐姐别生气。”
廖兰停下脚步,伸手摸摸方雨的额头,“我也有个妹妹,今年才八岁,我是真把你当成了亲妹妹来对待,不管在广平王府还是在其他地方,作为下人,是永远不能逾矩的,因为她们想要我们的命,真的不需费吹灰之力,明白了吗?”
方雨点点头,疾风骤雨之下,两人快步回了安灵苑。
记住这块蓝玉,要考。
我这算剧透喵?
——————
季璇:一块破蓝玉能有什么用,不如卖了换芳泽。
秦似:谢天谢地谢你季璇没脑子。
季旆:感谢没脑子的堂妹让孤抓获真凶。
某人:艹,沙雕季璇,坏我事。
第20章 如何
“小姐,需要清点一下吗?”
时鸢看着地上那箱白花花的银子眼睛一阵犯晕,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过这么多的银子。
“不必,你先拿出二十两送去给你父母,其余的留着,”秦似转过头看向北月,“北月,你去屋里拿个箱子出来,布匹也行,只要能装银子就行了。”
北月拿了块破布,洞不大,不至于那些银子会掉。
“时鸢,你先把二十两拿出去啊?”
秦似拿过北月递来的破布正准备把送往赵飞骊那的两百两银子放进去,发现时鸢还是站在那没动。
“小姐,这钱时鸢不能要,小姐对时鸢已经够好了,不能再接受小姐的银两了。”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很有可能接下来几年我都没工钱给你,你现在不收,等那日你父母病了,你就会后悔了。”
秦似抓出二十两银塞到时鸢手里,“有些少,等他日我们离开京安飞黄腾达之后,把你父母也接过去,咱们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时鸢红了眼,接过秦似递来的银元,想要跪下,却被秦似拦住。
“我今年才十五,不想夭寿,你动不动就跪的习惯还是等我归西之后再拿出来吧!”
“小姐说什么傻话呢,小姐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时鸢揉揉发酸的鼻子把银元收好,开始帮秦似把其他银元装到破布里去。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减小的迹象,秦似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吩咐北月在子时将这些银两送去宁国侯府赵飞骊那。
秦似很想念赵飞骊和秦然秦辞,但是碍于王府和侯府两方的压力,自从进了广平王府,就从未再回去过一次。
人人都说新婚之后三朝回门,自己从后门进了广平王府,无论如何,是不会让自己回门的,就算能回门,到了侯府,依旧只能是从后门进,但是后门那里,母亲和弟弟妹妹会等着她。
这会已经申时了,许莺焦急地在前厅里来回踱步,她需要一个替死鬼替自己把时鸢引出栖悟苑,再有就是需要北月不知情。
但是如今北月几乎除了睡觉寸步都不离开秦似,若要他离开王府除非是被召回。
可北月的身份地位什么的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应当如何谋划才可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把秦似至于万劫不复之地?
许莺想到了自己在宫中的姐姐,许鸢尾。
许鸢尾十三岁入宫,现已经是陛下亲封的娴妃,若是能求得她帮忙,兴许能打探出北月的一些身世,但是要进宫还需陛下或是皇后娘娘亲允,许莺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亲爹,许九年。
“栾青,收拾些贵重的器物,等明天一早你随我回娘家一趟。”
栾青当即明白夫人是要回娘家求助于丞相大人,拉过莫夏下去准备物件,却对莫夏一概不言,这孩子胆子不够大,若是让她知晓更多,铁定会坏事,况且这人之前是秦似身边的人,不得不防。
只帮夫人偷了秦似的香料、心衣和月事带并不能算是她的投名状,这人心易变,谁也不能轻信。
许莺坐下,心里考量了一下,翻出一支许九年给她的人参,拿了伞,往释寒苑去,期间还故意往水滩里踩,让自己的裙角鞋上沾染上了许多的污泥。
王宦诗身体有些不舒服,前日子因为着了凉,一直待在释寒苑闭门不出,这雨越下越大,她居然想要出去走走。
柳嬷嬷劝阻无果,只能拿了伞,陪着王宦诗在天井处来回走了几圈,衣角处湿了水,柳嬷嬷又怕王宦诗染风寒,让其余几个小奴婢下去烧热水,自己去耳房收拾了水坛,替王宦诗换过了衣裳,等着热水送来。
试好了水温,柳嬷嬷往水里洒了一些香包进去,王宦诗正欲脱衣进去,门口就传来了一阵交谈声。
“夫人,您且先进去泡着,免得冷着,老奴出去看看,听着声音,应该是许夫人来看望夫人了。”
柳嬷嬷帮王宦诗撇去外裳里衣,只着了一件心衣,她缓缓走下台阶,将身子完完全全的浸泡在温暖的水中,一时之间,雾气氤氲。
王宦诗自然听出来来人是许莺,但是现在的她并不想见到许莺,她甚至开始讨厌许莺,看着季遥对她百般温柔,就会想到对自己百般冷漠的季风,两者对比之下,她开始妒忌,而妒忌,会使一个人丧失理智。
“许夫人,这大雨天的您怎么过来了?”
柳嬷嬷眼上门,眼角眉梢都带着谄媚之色,毕竟许莺深得王爷和夫人的宠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没有必要得罪,给自己找坑埋。
“婆婆这两天身子不是不太舒服吗?”许莺将手中的匣子递给柳嬷嬷,说道:“方才我正想着这雨一下,婆婆好的可能就会更慢了,正巧想起父亲那边在我嫁入王府之时送了我一颗人参,柳嬷嬷,这颗人参,兴许没有千年,但百年也是有的,还劳烦你去拿去给婆婆补补身子。”
柳嬷嬷接过盒子,洗洗端详了一番,心想果然是丞相府,上等的东西比比皆是,而且这许夫人也深得丞相大人的喜爱,宠爱至极,不像栖悟苑的那主,什么都没有,还要出去给王府丢脸。
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啊!
“老奴斗胆替夫人谢过许夫人,这会正巧夫人在泡浴,许夫人可要进去与夫人一叙?”
柳嬷嬷眼尖的瞧见许莺脚边的污泥和和已经湿透了的鞋,转身就推开了房门。
“许夫人,恕老奴多句嘴,这大雨天你在雨里走着,你瞧瞧,鞋子和衣裳都湿了,先进屋避避寒吧,正好夫人一人难免有些孤寂,陪她说说话也是极好的。”
许莺略微惊讶的捂嘴,“这样真的好吗?我现在这个样子去见婆婆是不是太失礼了?”
柳嬷嬷摇摇头,正欲说话,就听见王宦诗在里面喊让许莺进门,许莺嘴角当即一抹笑就出来了,柳嬷嬷觉得这许夫人真是孝顺,那个秦似,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夫人生病,连个影子都没出现过。
“许夫人,夫人喊你进去呢,”柳嬷嬷替许莺拿了伞,又让丫鬟去给许莺端杯热茶暖身,顺便吩咐说去煮碗姜茶,许夫人身子弱,若是染了风寒,王爷又要心疼了。
“莺莺,你来做什么呢?”
王宦诗靠在池边,水温让她的脑袋变得有些晕乎乎地,许莺走近屏风站着,毕恭毕敬地道:“儿媳那有一颗人参,便送来了。”
“真是难为你有心了!”王宦诗长叹一声,“我这一病,整个王府上下,也就只有你关心我的死活了。”
许莺立马跪了下去,“婆婆哪里话,除了儿媳,还有王爷和大将军也是很关心婆婆的,还有...还有姐姐,别看她那样,其实她心里也是挂念婆婆您的。”
王宦诗嗤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话一样,“秦似?她会挂念我倒是真的,毕竟她巴不得我死呢!”
“不会的婆婆,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因为儿媳,因为儿媳才这样对待王爷和婆婆您的,说到底还是儿媳的错,儿媳对不起婆婆,也对不起王爷和姐姐!”
就在王宦诗沉默的空档里,柳嬷嬷将手上的热茶递给了许莺,让她暖个身子,许莺感激的接过,慢腾腾地一小口一小口的饮了下去。
“莺莺啊,傻孩子,你没对不起任何人,你看,怀若娶了你,他多开心的,他的笑容是真的,这孩子,真正笑过的,只有他生辰时将军留在府上那一次,可偏偏,生辰宴进行到一半时,宫里传来消息,说太子不见了,将军就撇下他走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笑了,你对他来说,真的很特别啊!”
许莺不是傻子,她很敏锐地在王宦诗这几句话里听出来她其实很不喜欢自己独占了季遥,但是她许莺什么都可以妥协,在季遥这个问题上,她不会向任何人妥协。
“婆婆的教诲儿媳会谨记的,从今往后,儿媳和王爷定会好好孝敬婆婆的。”
王宦诗阖上眼,挥挥手,“要是你能在明年阳春三月,给我添个孙子,那才是最大的孝敬,你先回去吧,我乏了,想休息了,还有,柳嬷嬷,若是璇儿来寻我,就说我睡下了。”
许莺和柳嬷嬷福身离开了耳房,这会雨势还是很大,许莺一时半会也不好走,心生一计,就把柳嬷嬷拉到了一边去。
“柳嬷嬷,刚刚我有件事没和婆婆说,怕她生气,我在没进王府之前就听说柳嬷嬷深得婆婆的信任,这件事不让婆婆知情的话我总觉得对不起婆婆,所以只能告诉你,然后请你转告给婆婆了。”
许莺三言两语就让柳嬷嬷翘了尾巴,她假装有些矜持的道:“许夫人应该自己和夫人说呀,这样夫人对许夫人的好感会更多,岂不是更好吗?”
许莺摇摇头,“都说柳嬷嬷巧舌如簧,许莺嘴笨,怕说错话气了婆婆,这件事情由柳嬷嬷来最合适不过了!”
许莺的每一句话都往柳嬷嬷的美处说,柳嬷嬷不禁有些飘飘然。许莺见自己目的达到,就将栾青从栖悟苑偷看到的一切添油加醋的告诉了柳嬷嬷。
今天也是害秦似的一天呢。
哎,大纲真磨人。
宫闱厚重,人心却凉薄,何其有幸有着帝王命,却慨叹自己无那帝王性,只可惜终究虚为帝王命负责啊~
季洵,季旆的曾曾曾孙,差点丢了江山的一个太子、傀儡皇帝,最后力挽狂澜的大兄弟,还不错。
第21章 抢劫的?
送走了许莺,柳嬷嬷回了耳房,立在屏风外,又一次添油加醋的把季璇和秦似的事情转述给了王宦诗,还说季璇出栖悟苑时是哭着出去的,铁定是秦似欺负了大小姐。
“等我身子好些再去找秦似算算我们之间的账!”
王宦诗是很想现在就去栖悟苑找秦似算账,但是现在身子有些飘虚,她在秦似那里吃了几次亏,知道自己拖着这个身子去找秦似就是找气受,还是等缓过来一些再去。
“夫人,要是那个秦似到时候不认账怎么办?”
柳嬷嬷一边扶着王宦诗往卧房去一边给王宦诗耳边吹吹风。
“许莺不是说了是她的下人看见璇儿哭了吗?这是目击证人,璇儿在秦似那里受了委屈,她就是物证,这认证物质俱在,她秦似还能抵赖不成?”
柳嬷嬷被王宦诗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连连称是,帮王宦诗盖好了被褥,点了安神香,离开了卧房。
栖悟苑里,北月看着地上的那袋银元脑袋隐隐有些发疼,自己除了杀人,还没做过这样的体力活呢!
秦似拿过桌上的纸笔哗哗的画了半天,递给北月,北月接过一看,是广平王府到宁国侯府的路线图,他攥紧了麻纸,笑了笑。
“我知道路线,宁国侯府,很好找的。”
“也是,你们这些人哪里没去过呢?”秦似拍拍手,“北月,你子时进入后院,辞儿肯定会把你当成刺客,到时候你就说‘天王盖地虎,秦辞二百五’,他就会知道是我让你去的了。”
北月有些哭笑不得,而时鸢已经在一旁笑了出来。
还在栖悟苑插科打诨的秦似全然不知许莺在到处做着些什么。
“时鸢,我们去调香屋处理一下剩余的那些原料吧!”
秦似说完,又想起了什么,又抓起了毛笔,写下了一长串香原料的名单,啪叽的贴到北月的胸口,北月狐疑的摊开看。
“这是什么?”
“香原料啊?你不是看见听见了吗?我要在半个月内帮季璇调出一盒芳泽来,但我既然调了,就多调一些,拿去卖,赚钱啊!”
北月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姐你要怎么出王府去街上卖?”
秦似睨了北月一眼,推着时鸢往外走,“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要自己出卖了?你不是翻墙走瓦很厉害吗?你出去卖啊!”
“......”
北月一脸黑线的拿着那张纸,看着秦似离开,不知道做点什么。
自己除了杀人,真的不怎么会这些生存技能。
毕竟对自己来说,只要会杀人就可以了。
让自己去大街上卖香料,要是不巧被赵狗蛋看见,他的大牙估计要笑掉好几颗。
可是自己离开殿下的时候,殿下说了,一切听从季风的吩咐,离开季风的时候,季风说了,一切听从秦似的安排,那自己还是不能逃掉卖香料的命运啊!
算了,先去帮她把原料买齐了再说。
北月从柴房里找了一件旧得不成样的蓑衣,走到一半发现蓑衣漏水,除了头,他基本湿透了。
他心中长叹一声,把蓑衣扔到了路边,脚下用力之后飞速的走了出去,还好此时街上并无多少行人,否则人人都以为自己莫不是见了鬼。
原料店铺的掌柜和小二正在打着盹,这天气也没多少客人,又让人不自觉地犯懒,一阵银铃声响起,掌柜的一个哆嗦醒了过来。
面前站了一个青衫的俊俏男子,全身都已经被雨淋湿了,手中还拿着一把弯刀,掌柜的唰的一下子腿都软了,这没生意也就算了,可千万不能再遇上打劫的了!
于是他心一横,做出了他这辈子最勇敢的决定。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你也敢进店抢劫!!”
“???”
北月一脸懵的看着掌柜的,小二被掌柜吼醒,万分紧张的看着北月。
“不是,掌柜的,你误会了,我就是来帮我家小姐买些原料而已,不是来抢劫的。”
说罢将藏在胸襟处的纸张拿了出来,打开之后发现最后一味原料的名字已经被晕染开了,看不清楚原先写了什么。
“这样子啊!”
掌柜的有些尴尬的拍拍自己的胸口,“早说啊!害得我以为青天白日的遇上了打劫的!”
“可是你也没问我啊!”
“这要我问什么?问你是不是打劫的吗?你家主人很穷吗?连件蓑衣都不给你穿?再不济伞总该有吧?”
掌柜的忿忿的接过北月递来的纸条一边埋怨北月的主子秦似太抠!
“她确实是穷,今天倒是发了一笔横财,但很快又变穷了,所以才要来买原料调香卖,你快些给我装原料,我家小姐等着用呢!”
北月擦擦脸颊上流下的雨水,坐到桌边,看着小二和掌柜在研究什么,“对了掌柜,最后那味香名字被晕染开了,你能看出来是什么吗?”
掌柜生气的甩甩手,下巴的山羊胡一翘一翘的,“我卖香料数十年,这点都看不出来就白卖了!小兄弟,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术业有专攻?”
北月点点头,掌柜嘴闲不住,有点怕北月,又想和北月唠嗑两句。
“小兄弟,感觉你面生得很呐?是哪家小姐的下人啊?”
北月一边拧自己衣裳上的雨水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广平王府的小姐。”
“季璇季大小姐?”
掌柜一听是广平王府的贵客,立马直了几分腰身。
“不是,秦似。”
“哦,那个软柿子啊!也难怪,季大小姐怎么可能穷到连件蓑衣都没有呢?”
“掌柜的,你说起术业有专攻,我想问问,你想不想知道我专攻什么呢?”
掌柜的听北月这么一说有些想笑,秦似的下人,除了服侍人,还会什么,但他也不想扫了客人的兴,白白跑了客人,于是很配合的接了下去。
“我还真想知道小兄弟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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